现代诗：《聊斋·婴宁的笑》

在灯火的海洋里，

王子第一次看见她——

婴宁。

她站在柳树下，笑声像破碎的星子，

洒进他的胸膛。

他屏住呼吸，

心跳得像罗密欧在初见朱丽叶时，

几乎要冲破肋骨。

不是一见钟情，而是

整个宇宙都在提醒他：

“她，才是你生命的答案。”

——

他追随那片落花，

走进山林，

桃杏盛放，竹影摇曳，

世界忽然像一幅不属于人间的画。

鬼母在门口微笑，

仿佛莎士比亚剧里的幽灵，

既是祝福，也是警告：

“去爱她吧，

可你必须承受代价。”

于是他们相爱，

像东西方的传说重叠——

她是狐仙之女，他是凡人书生，

爱情本身就是一场魔法。

她的笑，纯净到可以治愈一切，

她笑的时候，

世界都变得更温柔。

——

可是，当她走进尘世，

那笑声渐渐消失。

人群的眼神如冷铁，

礼教如沉重的石墙。

她学会沉默，学会低头，

仿佛朱丽叶在家族的仇恨中，

被迫放下爱的自由。

王子服心如刀割。

他怀念那笑声，

怀念山林中的桃花与竹影。

夜里，他常常惊醒，

耳边仿佛又响起，

她第一次的笑，

像风吹动风铃，

像光穿破阴影。

——

终于，有一夜，

鬼母的影子出现在梦中。

她低声说：

“笑，是婴宁的灵魂。

若她忘记了笑，

她就会死去。”

——

晨光来临，

婴宁站在庭院中，

桃花飞舞，她的眼泪滑落。

她轻声说：

“若世界囚禁我，

那就让我的笑，

留在梦里，永远自由。”

说罢，

她笑了最后一次，

笑声化作光，化作风，

化作无数桃花在天边翻涌。

王子服跪倒在地，

泪流不止。

他知道，

这笑声不会再属于尘世，

却会永远刻在

人心最深处。